烟草局控烟遭质疑, 话题起源
在1月10日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卫生部新闻发言人邓海华坦承:以往的经验表明,一部国际法要在中国推广实施,必须建立在强有力的国内法基础上。而这个期待中的国内法还很遥远。
本期《每日经济新闻》(以下简称NBD)邀请了两位专家,从经济手段的角度解释为什么控烟势在必行,为什么烟草行业会成为夕阳产业。
烟草局控烟是根本原因。
NBD: 《公约》在中国生效五年了,但你最新的报告对中国的合同执行情况只给了37.4分(满分100分)。为什么?
杨功焕:减少烟草需求和供给是《公约》的核心目标,但是从《公约》谈判开始,也就是2000年以后,中国的卷烟产量逐年增加。2009年中国卷烟产量为22901.5亿支。
销量达到22887.5亿件,比2000年增长近40%,值得有关部门深思。
具体来说,有很多方面与《公约》的要求相差甚远。比如,目前没有国家法律法规禁止室内公共场所和室内工作场所吸烟;烟草的广告、促销和赞助比比皆是。
广告法没有修改;香烟包装没有按要求起到警示公众烟草危害的目的。
NBD:中国烟草控制的难点是什么?
杨功焕:首先,国家烟草专卖局和国家烟草总公司作为中国履约部际协调领导小组的主要成员,利用政府权力继续推动烟草的生产和销售,这是控烟效果不佳的主要原因。
另一方面,目前控烟资金和人力缺口较大。2009年,在全国范围内,只有27人全职从事烟草控制工作。国家财政每年投入2000万元左右用于控烟。
虽然比《公约》生效前有所提高,但仍与需求不匹配。很多时候,我们的烟草控制依赖于国际社会的支持。
种植烟草的收入远远低于种植粮食的收入。
NBD:控烟会影响烟农的利益吗?
蒋中一:烟农的积极性主要取决于种植烟草的成本收益比和竞争作物(如粮食作物)的比较收益。调查显示,在不考虑补贴的情况下,大部分省区的烤烟成本收益比为负值,烤烟生产与粮食生产的成本收益比差异较大。
以山东省为例,2007年种植烟草的成本收益比为-2.24%,而种植小麦的成本收益比高达30.90%。
算上生产补贴,烤烟的成本收益比大大提高,因为我国对烤烟的补贴高于粮食。但在山东,补贴烟草种植的成本收益比仍远低于小麦种植。
烟草业的贡献一直低于成本。
NBD:从长远来看,烟草业是可持续的吗?
蒋中一:在烤烟的生产成本中,员工成本占9%左右,如果把农民劳动力的折扣算在成本里,会占到50%以上。
随着工业化的发展和劳动力价格的上涨,农村劳动力肯定会投资回报更高的行业。作为劳动密集型产业,烤烟生产会受到劳动力转移的直接冲击。
而且烤烟生产不仅面临高投入,而且自然风险也很大,而且多年来我国烤烟生产面积一直在逐渐减少。
杨功焕:很多人认为烟草行业对税收的贡献很大,但调查显示,从1999年开始,我国烟草行业所做出的社会经济贡献(包括就业贡献)开始低于其造成的社会总成本。比如2005年,烟草行业上缴利税总额2400亿元。
然而,吸烟造成的直接和间接成本高达2526亿元。2010年,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
我的建议是,在现有的垄断体制下,严格控制产业规模、投资和产出指标,鼓励烟草行业转产、多元化经营;采用各种政策工具和组合,如非价格政策、补贴和转换政策、贸易政策等。组织并资助吸烟者转向替代作物种植。
或者进入二三产业,或者进入城市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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